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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宫廷求生指南(下):罚抄经书与表情包泄愤(1 / 1)

第4章宫廷求生指南(下):罚抄经书与表情包泄愤

栖梧宫寝殿内,死寂得如同坟墓。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安息香的气息,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,令人窒息。沈蔓躺在层层锦被之中,脸色灰败,嘴唇干裂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气。小腹深处那场突如其来的、几乎将她撕裂的风暴终于平息,留下的是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冰冷。然而,比身体更冷的,是心。

李嬷嬷那张刻薄狰狞、唾沫横飞的脸,春杏那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,还有那句如同冰锥般刺入心脏的“治您一个藐视祖制、轻慢祭祀之罪”……每一个细节,都在她混沌的脑海中反复重演,清晰得令人作呕。

更冷的,是陆琛。

那个名义上的丈夫,帝国的储君。他来了,带着一身殿外风雪的寒气。他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那双眼睛……沈蔓闭着眼,也能清晰地勾勒出那双眼睛里的情绪——冰冷的审视,如同在评估一件损坏的物品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被惊扰的不耐。没有关切,没有温度,只有深沉的、令人心寒的疏离。他甚至吝于多说一个字,仿佛她这满身的狼狈和病痛,都不值得他浪费一丝情绪。

“殿下…娘娘她…”青黛当时带着哭腔试图解释的话,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打断。

然后,他就走了。像拂去衣袖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。

**好…好一个太子殿下!好一个丈夫!**

**老子顶着这副鬼样子,被那老虔婆指着鼻子骂,还差点痛死过去,你他妈来了就为了看一眼老子死没死透?!**

一股混杂着屈辱、愤怒和极致寒意的邪火,在沈蔓冰冷的胸腔里死灰复燃,无声地灼烧着。属于“沈浪”的灵魂在咆哮,在挣扎,却被这具虚弱不堪的躯壳死死禁锢。这种无力感,比任何刀剑都更伤人。

殿门被轻轻推开,青黛端着一碗温热的参汤,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。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,显然在外面哭过。看到沈蔓睁着眼,空洞地望着帐顶,青黛的眼泪又涌了上来。

“娘娘…您…您喝点参汤吧…太医说您气血亏虚得厉害…”青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小心翼翼地将汤碗捧到床边。

沈蔓没动,甚至连眼珠都没转一下。

青黛的心揪得更紧了。她放下碗,扑通一声跪在床边,哽咽道:“娘娘…您别这样…都是奴婢没用…奴婢护不住您…让您受委屈了…那个杀千刀的李嬷嬷…还有太子殿下他…”她说到“太子殿下”,声音猛地哽住,不敢再说下去,只是拼命磕头,“娘娘您要保重身子啊!您要是垮了…那…那白侧妃她们…她们不就…”

白侧妃。

这三个字像一根淬毒的针,精准地刺中了沈蔓麻木的神经。她空洞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!

是了。她不能垮。绝对不能!那个白莲儿还在虎视眈眈,皇后那边已经出手,陆琛这个所谓的丈夫形同虚设!她要是倒下了,这栖梧宫,连同青黛这个唯一对她还有点忠心的傻丫头,恐怕顷刻间就会被那群豺狼撕得粉碎!她沈浪可以死,可以屈辱地死,但绝不能窝囊地死在深宫妇人的算计里!更不能连累无辜的人!

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,如同冰冷的岩浆,从灵魂深处缓缓涌出,强行压下了身体的虚弱和心头的悲凉。

“扶…本宫起来…”沈蔓的声音干涩嘶哑,如同砂纸摩擦。

青黛一愣,随即狂喜,连忙起身,小心翼翼地将沈蔓扶坐起来,在她身后垫好软枕。又将那碗参汤端到沈蔓唇边。

这一次,沈蔓没有拒绝。她皱着眉,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那带着浓郁药味的汤汁。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微弱的力量感。每一口吞咽,都是对命运无声的抗争。

刚喝完参汤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殿外便传来一阵刻意放重、带着趾高气扬意味的脚步声。

青黛脸色一变,低声道:“娘娘…是坤宁宫的张嬷嬷…”

果然,殿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后,便被推开。张嬷嬷那张保养得宜、却写满精明刻薄的老脸出现在门口。她身后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,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和一个卷轴。

张嬷嬷走进殿内,目光扫过床上脸色依旧惨白的沈蔓,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轻蔑和得意,随即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敷衍地屈了屈膝:“老奴奉皇后娘娘懿旨,特来看望太子妃娘娘。”

沈蔓靠在枕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眼神平静无波,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张嬷嬷似乎也没指望沈蔓回应,自顾自地直起身,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宣旨般的腔调说道:“皇后娘娘听闻太子妃凤体违和,心甚挂念。娘娘说了,太庙冬祭乃国朝重典,关乎社稷宗庙,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。太子妃身为东宫正妃,更当为诸妃嫔之表率。前日李嬷嬷教导礼仪,本意是提点娘娘,不想娘娘竟因‘身体不适’,当众摔毁礼器,举止失措,惊扰宫闱,更险些亵渎祖宗神灵…”

她顿了顿,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,在沈蔓脸上舔舐着,试图捕捉一丝恐惧或慌乱。然而,沈蔓依旧面无表情,只有那双凤眸深处,似乎有极寒的冰晶在凝结。

张嬷嬷心中微凛,但想到皇后的交代和太子那日的态度,底气又足了几分,声音拔高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皇后娘娘念在太子妃大病初愈,心神恍惚,且念其初犯,特免去重责。然,祖宗规矩不可废,宫规法度不可弛!为以示惩戒,更为涤荡心神,令太子妃静思己过,体悟圣贤之道,特罚太子妃娘娘——于三日内,手抄《女则》、《女诫》各五十遍!字迹需工整,心念需虔诚,不得有丝毫懈怠敷衍!”

话音落下,张嬷嬷身后一个小太监立刻上前一步,将手中那个沉重的卷轴呈上。那是《女则》和《女诫》的合订本,厚厚一卷。

“抄写所用笔墨纸砚,皇后娘娘已着内务府备好。”另一个小太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紫檀小几上。托盘里是上好的宣纸、一方端砚、几锭墨块,还有两支狼毫笔。

“三日后,老奴会亲自来取。”张嬷嬷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眼神里充满了“你也有今天”的快意,“皇后娘娘还说了,望太子妃娘娘借此机会,好好静心养性,莫要再生事端,辜负了娘娘一片回护之心。”最后一句,威胁之意溢于言表。

说完,张嬷嬷再次敷衍地屈了屈膝,带着两个小太监,如同得胜还朝的将军,昂首挺胸地退了出去。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合拢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敲在人心上。

寝殿内再次陷入死寂。

青黛看着小几上那厚厚一卷的经书和笔墨纸砚,又看看床上主子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,一股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几乎将她淹没。抄书?还是抄《女则》《女诫》?!各五十遍?!三天?!这哪里是惩戒?这分明是折磨!是要彻底拖垮娘娘刚刚缓过来一点的身子啊!皇后…皇后这是要把娘娘往死路上逼啊!

“娘娘…”青黛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这…这如何抄得完啊…您身子还没好利索…这…这就是要您的命啊…奴婢…奴婢去求太子殿下!奴婢去求瑞王殿下!他们…”

“闭嘴。”沈蔓冰冷地打断她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冻结一切的寒意。她的目光,缓缓地从紧闭的殿门,移到了小几上那卷象征着枷锁和羞辱的经书,最后落在托盘里那方漆黑的端砚上。

求陆琛?那个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的男人?求瑞王?那个动机不明、只送过一株人参的王爷?

**呵。**

**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。**

**这深宫里,唯一能靠的,只有自己!**
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混杂着愤怒、屈辱和冰冷决绝的意志,如同破土而出的寒铁荆棘,在她(他)心底疯狂滋长!皇后想用抄经来折磨她?压垮她?让她在病痛和繁重的劳役中彻底崩溃?

**做梦!**

沈蔓猛地掀开被子,动作牵扯到虚弱的身体,一阵眩晕袭来,她晃了晃,却咬着牙硬生生挺住。在青黛惊恐的目光中,她赤着脚,踩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,一步一步,踉跄却异常坚定地走向那张紫檀小几。

冰冷的触感从脚底直窜上来,却让她混乱的头脑异常清醒。

她拿起托盘里那卷沉重的经书,纸张带着陈旧的墨香和一股腐朽的教条气息。她随手翻开一页,映入眼帘的便是刺目的句子:“夫者,天也。天固不可逃,夫固不可离也…”、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…”、“清闲贞静,守节整齐,行己有耻,动静有法,是谓妇德…”字字句句,如同无形的枷锁,要将她彻底驯化、禁锢。

一股浓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。属于“沈浪”的灵魂在无声地咆哮、咒骂!去他妈的夫为天!去他妈的无才便是德!老子是男人!顶天立地的男人!就算被困在这副皮囊里,也绝不做你们这些封建糟粕的奴隶!

沈蔓的眼神,锐利得如同开刃的匕首,死死钉在那些散发着陈腐气息的文字上。愤怒在燃烧,屈辱在沸腾,但奇异的是,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,也在愤怒的岩浆下缓缓沉淀。

**抄?**

**老子给你抄!**

**但怎么抄…老子说了算!**

一个带着浓烈叛逆和黑色幽默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星,骤然在她(他)混乱的脑海中迸发!既然无法在力量上反抗,那就在精神上亵渎!既然规则要将她压垮,那她就用规则允许的方式,狠狠地抽规则的脸!

沈蔓猛地将那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经书重重拍在紫檀小几上!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吓得旁边的青黛浑身一哆嗦。

“青黛。”沈蔓的声音冰冷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研墨!”

青黛被主子眼中那骤然迸发的、近乎疯狂的光芒吓住了,那光芒里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和空洞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完全看不懂的、带着毁灭气息的冰冷亢奋。她不敢多问,连忙应声,手忙脚乱地拿起砚台和墨块,又取来旁边的青玉荷叶笔洗,倒上清水,开始研磨。

浓黑的墨汁在端砚中缓缓化开,散发出特有的松烟气息。沈蔓站在小几前,看着那漆黑如深渊的墨汁,嘴角极其缓慢地、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,勾勒出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弧度。

她拿起一支狼毫笔,笔尖饱满地蘸满了浓墨。墨汁沉甸甸地悬在笔尖,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。

青黛屏住了呼吸,紧张地看着。她以为娘娘要开始抄写了,心中既担忧又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,希望娘娘能挺过去。

然而,沈蔓接下来的动作,却让她瞬间如遭雷击,目瞪口呆!

只见沈蔓没有去看那摊开的经书,而是将饱蘸浓墨的笔尖,悬停在空白的宣纸上方。她闭上了眼,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。几息之后,她猛地睁开眼!眼神锐利如鹰隼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!

笔尖落下!

没有写任何一个字!没有遵循任何笔法!

她手腕以一种极其怪异的、仿佛抽搐般的动作在纸上疯狂地戳点、勾勒!动作粗暴、毫无章法,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狂放!浓黑的墨点如同暴雨般砸落在洁白的宣纸上,迅速晕染开丑陋的墨团!

青黛惊恐地捂住了嘴,眼睛瞪得溜圆!娘娘…娘娘这是气疯了吗?!这…这是在毁纸啊!被张嬷嬷知道了还得了?!

然而,沈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属于“沈浪”的现代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——那些在手机里刷过的、代表着愤怒、嘲讽、不屑、崩溃的网络表情包!那些简单线条勾勒出的、却极具冲击力的夸张面孔!

“操你大爷的!”——一个怒发冲冠、呲牙咧嘴的简笔小人头在纸上狰狞浮现!

“呵呵”——一个翻着巨大白眼、嘴角下撇到极致的嘲讽脸!

“生无可恋”——一个眼神空洞、嘴角流着宽面条泪的呆滞脸!

“给爷爬!”——一个竖着巨大中指、表情极度嚣张的流氓兔(虽然画得歪歪扭扭)!

一张又一张!沈蔓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满腔的怒火,用最粗犷、最狂放的笔触,在原本应该抄满《女则》《女诫》的宣纸上,疯狂地涂抹着这些来自异世界的、充满反叛和黑色幽默的精神图腾!每一笔,都倾注着对这具躯壳的憎恶,对这深宫牢笼的愤怒,对皇后、对李嬷嬷、对陆琛、对白莲儿,乃至对这不公命运的疯狂诅咒!

墨汁飞溅,染污了她的手指,甚至溅到了她月白色的寝衣袖口,留下点点狰狞的黑斑。她浑然不觉,如同一个走火入魔的狂徒,沉浸在用“亵渎”对抗“神圣”的、扭曲的快感之中。

青黛彻底吓傻了,瘫软在地,看着那洁白的宣纸被一张张狰狞怪诞的“鬼画符”迅速填满,看着主子那苍白脸上浮现出的、近乎病态的疯狂笑意。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浑身冰冷。

完了…娘娘真的…真的被逼疯了…

沈蔓画完最后一张——一个顶着一头乱毛、眼神凶狠、抱着胳膊、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你瞅啥?”的简笔火柴人——猛地将饱蘸浓墨的毛笔狠狠掼进笔洗里!

“噗通”一声,漆黑的墨汁在清水中如同乌云般迅速扩散开来。

沈蔓剧烈地喘息着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胸口起伏不定。看着眼前铺满小几、如同精神污染现场般的几十张“杰作”,看着那些扭曲、愤怒、嘲讽的面孔,一股夹杂着报复性快感和极致疲惫的复杂情绪,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她强撑的意志。

眼前阵阵发黑,小腹深处残留的隐痛再次清晰起来,身体的虚脱感排山倒海般袭来。她晃了晃,再也支撑不住,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。

“娘娘——!”青黛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险险扶住了沈蔓瘫软的身体。

沈蔓靠在青黛单薄的肩膀上,视线模糊地看着小几上那一片狼藉的“战果”,嘴角却极其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,向上扯动了一下。那是一个冰冷、疲惫、却带着一丝疯狂宣泄后奇异满足感的弧度。

**狗屁《女则》…**

**狗屁皇后…**

**老子…气死你们…**

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,迅速沉入无边的黑暗。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,沈蔓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模糊而执拗的念头:这深宫想用规矩磨平她的棱角?做梦!就算是用最荒诞的方式,她也要在这片死水里,砸出属于自己的、惊世骇俗的水花!

青黛抱着再次昏厥过去的主子,感受着她冰冷而微弱的呼吸,看着小几上那些如同鬼画符般狰狞的墨迹,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她彻底淹没。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,滴落在沈蔓苍白的脸颊上。

栖梧宫,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的绝望。只有那几十张铺开的、墨迹未干的“表情包”,在昏黄的烛光下,无声地咧着嘲讽的嘴脸,仿佛在向这森严冰冷的宫规,发出最粗鄙、最叛逆的无声呐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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